大雨,被围困在膳堂中。呷着一杯玉米汁,在昏黄的灯光下把网络王小波看完。这些年一直在尝试看些非主流的文学。看过冯唐,看过虹影。一直尝试看更真的人性,尝试把扭曲的思想拨正。
小娟,路上遇到一个女孩子,远远地看到她探着手掬一滴叶子上的雨珠。可爱的童心不是人人时时都有。记得以前有人跟我说,你跳跃在落叶上的叶子好可爱啊。我当时一脸诧异,实在记不起如此随意的小动作了。我只知道我喜欢调戏小猫,每每把校园里的肥猫引导着朝我走来。
在王小波的笔下,性就如同饿了吃饭,暖了穿衣一样的自然,一个人率真而真切地活着。性其实不肮脏,也不是不齿,而是对性那种遮遮掩掩的态度让性显得肮脏不齿。当然,我不会随便跟人谈性,实在受不住他们对待性龌龊的态度。
“生活就是个缓慢挨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后变成像挨了锤的牛一样。”生活像座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过去我们说: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寻找无双》,忘记过去,就意味着失去自我。生命就在于记忆。我的选择性失忆,还是没有痊愈。越是压抑,越是想忘记,往往更难忘却。就如同,权利越想通过不让人们谈论或提起某一些事件让人们淡忘它,反而越提醒了人们这是“禁区”,因而也就愈加难以忘记。
“一个人,拥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王小波如是说。而他那句诗让我无比窘迫,“走在寂静里,走在天上,而阴茎倒挂下来。”这是网络红极一时的下半身写作吗?最近无聊down了些网上武侠类的电子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我一跳。全文大篇幅都在XXOO的细节描写上了。哎,某一作家说过,书分为三等,一等是用头脑思考的,二等是用上半身思考的,三等的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只能说,那些色情小说是属于三等的。虽然说,欲望是自然赋予人的。纵欲还是违背自然的本意。“一切都在无可挽回地走向庸俗。”
“人生是一条寂寞的路,应该找一本有趣的书来消遣旅途。”只是,我还停留在寻找乐趣上,而不是期待着受到教育。但是,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已经学会了无趣地生活,这么一个转变不知从何而始,又将从何而终。
也许消磨我们的激情和斗志的是我们身处的这个文化环境和被种种制度束缚着。对现实不美好的失望,无法发泄的愤懑,幻想一次又一次地落空。僵硬的体制剥夺了人的生机和朝气,人一天天消沉下去。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沉默去忍受不美好的现世。压抑太久,总会爆发一次的。只是时机未到。
有趣的是,王小波在红拂夜奔里说李靖发明了开根号的机器,被皇上采用了——用来打死人,人虽然都有一死,但死法各有不同——有的死在根号2下,有的死在根号3下。 讪笑着小波的理科生的狂想,不过这种死法还真让人费解啊。
“当你想爱的时候,你就是男的,当你想要承受爱的时候,你就是女的。”在他的《东宫·西宫》对同性恋的心态的描写中,我终于豁然开朗。我只是有时爱了,有时被爱了。角色改变了,还是爱。
继冯唐和虹影之后,小波给我带来了全新的视觉,一些契合终于找到了楔口。